On your left

【Graves/Newt】晚安,好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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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先给大家拜年啦~~新年大吉!!!】



十一

“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一个年轻女人凄厉地哀叫着。她面容惨白,身形消瘦,黑发被冷汗浸湿,凌乱地贴在前额,一双漆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慌和愤恨。女人被两名巫师左右抓住双臂强迫按在死刑池边,双手铐在背后,一边猛烈挣扎一边大声叫喊。

“格雷夫斯先生。”穿白衣服的死刑执行师说道,“犯人抗拒得太厉害了,头脑里混乱不堪,处在无意识的封闭状态,我们没法从中摄取美好回忆诱导她走进死刑池。”

“从前遇过这样的情况吗?”他皱起眉头问。

白衣女巫摇摇头,“至少我还没碰到。不过,国会律法对这种情形有规定:如果确认无法将犯人诱导进死刑池,则可以强行推入,但执行人员没有决定权,需要负责犯人的傲罗亲自授予许可令。”她面无表情地直视他,声音平静无波,“格雷夫斯先生,我们可以立即将犯人推进死刑池,也可以延期执行死刑。决定权在您手里。”

他犹豫了。“我想我们应该——”

身后的门被重重推开,一个人走进来在旁边站定,那种凌厉又沉稳的脚步声他不用扭头也认得出是谁。“长官。”他站直身体,恭敬地说。

他父亲没有理睬,扭头对执行师道,“把犯人推进去。”

他暗自攥起拳头,谨慎地开口,“长官,我依然认为她的罪行有待商榷,审判结果——”

“如果你没找到证据,就无权质疑审判结果。”他父亲严厉地打断。

他不再说话了。

“她犯了不止一条死罪。”父亲又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这件事备受关注,死刑决不能延期。”

他抬起头,看到那名女犯人哭喊着用力朝后退,她身边的两名执行师掏出魔杖轻轻一挥,女人的身体便飞起来,无声落入死刑池中央。银色的粘稠液体立即将她包围,她的身体开始腐化,她尖叫着挣扎,却无济于事。渐渐地,她没有力气出声了,残缺又狰狞的躯体歪斜地漂浮在死刑池里,一双乌黑的眼珠死死盯住他,从那渐渐空洞的瞳孔中汹涌流淌出无尽的悲伤,惊惧,和怨怒,铺天盖地将他淹没了。

格雷夫斯猛然睁开眼睛。

他呼吸急促,一身冷汗,心脏剧烈跳动着。银色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卧室,给黑夜徒增一丝冰冷的光亮。他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个噩梦。

格雷夫斯闭上眼睛,试图重新入睡。

这是一个奇怪的梦,与先前那些梦很不一样。梦里的事从未发生,但感觉起来却如此真实。

大约是纽特的魔药搞的鬼。他一边平静自己的呼吸一边迷迷糊糊地想,很快就又睡着了。

 

 

 

伍格给格雷夫斯的杯里添上一点咖啡,然后便退到一旁去,瞪着茶碗一样大的灰黄眼睛,仔细打量自己的主人。

今天早上格雷夫斯破天荒坐在了餐桌前,令伍格十分惊讶。自从纽特被救回来以后,格雷夫斯的外出时间陡然增多,在家时便让伍格把食物送到书房里独自享用。三个星期以来,每到用餐时间,都只有纽特一人坐在餐桌前孤零零地吃饭。然而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出现得突如其来,消失得也毫无预兆,昨天还在互相躲躲闪闪,今天却坐在一起吃早餐了。他们对话虽然不多,但时不时就要朝对方看上一眼,目光遇到了也不着急避开。这种变化简直让人难以适应。

格雷夫斯敏锐地察觉到伍格投向自己的怀疑眼神,原本温和的表情立即紧绷起来,他咽下嘴里食物,摆好刀叉,一脸严肃地问,“怎么了?”

伍格眯起眼睛,继续看了格雷夫斯一会儿,然后摇一摇头,“没什么。”他随即转向纽特,礼貌地说,“斯卡曼德先生,您今天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我帮您把行李拿到新住处去。”

纽特听到这句话,立即瞧了瞧格雷夫斯,接着便低下头去盯住面前的盘子,支支吾吾回答,“我……”他再次迅速看一眼格雷夫斯,然后紧张地喝一大口茶,“我……改变主意了。”他鼓起勇气直视伍格的眼睛,坚持两秒钟之后就充满愧疚地放弃了,重新盯住自己的盘子,小声道,“真的很抱歉,伍格,自从搬到这里我就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感谢你为了照顾我和我的动物们所做的一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我希望你能允许我继续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求您别这样笑话我。”伍格赶忙说道,“我只是一个家养小精灵,格雷夫斯先生才是大宅的主人。何况,您是最棒的客人,我很高兴您能留下来。”他转过头去,拿眼神询问格雷夫斯,后者对他挑起右边眉毛,没有出声。

伍格对自己的主人早就了如指掌,看见这种模棱两可的反应,没觉得困扰,反倒胆大起来,他于是对纽特继续道,“这房子一向冷冷清清,自从您来以后就增加出许多活力,如果可以,我情愿您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再也不要走啦。”

纽特十分惭愧,连声道谢,又很不自在地灌了两大口茶。

格雷夫斯眉毛挑得更高了。

伍格再次对自己的主人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到底怎么了?”格雷夫斯不耐烦地问。

伍格兀自摇头,“格雷夫斯家的人总是很难伺候。”他叹一口气,抱怨道,“每一个格雷夫斯都不喜欢多说话,致使宅子里的秘密越来越多。家养小精灵得保守所有秘密,实在责任重大,辛苦至极。”

“看在戴利弗伦斯戴恩的份儿上。”格雷夫斯低声咒骂,一边烦躁地脱掉自己的西装马甲,一抬胳膊将它朝伍格头上扔去,“把这件衣服捡起来,你就自由了。赶紧从那些秘密中解脱吧,你这个爱发牢骚的老家伙,我已经给过你一万次衣服了,谁叫你总是不接住?”

伍格朝左边迈开一步,轻巧躲过那件差点儿罩在自己身上的马甲,得意地答道,“我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探听格雷夫斯家的秘密,谁也不能把这乐趣从我手中夺走。”他瞧也不瞧脚边的衣服,转头对纽特炫耀道,“伍格知道小格雷夫斯先生的每一个秘密。”他盯着纽特的眼睛,特意又强调一遍,“每一个。”然后便昂起下巴离开了餐厅。

纽特目送伍格满意离开的背影,一时无话。他将盘里最后一截煎香肠塞进嘴里,沉默地咽了下去,这才抬起头,对格雷夫斯说,“我觉得伍格的意思是,没必要把我们的事情瞒他。我们甚至可以在他面前——”

“不可以。”格雷夫斯冷冷打断。

纽特撇撇嘴,“我只是在做合理假设。”他争辩道,“‘可以做‘和’真的去做‘是不同的。”

格雷夫斯没答话,一口气喝光自己的咖啡,然后站起身,朝纽特一歪头,转身就走。纽特满腹狐疑,便跟在格雷夫斯身后,上到二楼走进书房里。

格雷夫斯关上房门,转身面对纽特,说道,“现在可以了。”

“可以什么?”

可以做亲密动作了。格雷夫斯腹诽。他决定不把话说出来,直接用行动表达。于是他跨出一步,一只手托起纽特下巴,拇指抚摸他的脸颊,然后侧头吻上他的嘴唇。

在这个轻浅的吻中,格雷夫斯感到了纽特阳光一般的笑意。这让他再次想起昨晚那个噩梦。通常他不会记得噩梦内容,可今早醒来以后,那个梦的一切细节依旧清晰留在脑海里,尤其是那种虚无缥缈的绝望。这使得他整个早晨都情绪不高,也使得他格外渴望与纽特接吻。纽特嘴里满是英式红茶的醇厚香气,将他自己口中浓重的黑咖啡味儿冲淡了,让他情不自禁想去索取更多。纽特主动向他怀里靠了靠,将这个吻变得更深入也更温暖,那种令人愉快又沉静的气息让格雷夫斯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他两手揽住纽特的肩和背,全心全意地陷进这个晨光中的吻,直到两人不得不分开嘴唇寻找呼吸。

“你昨晚说过,今天很早就要出门。”纽特靠在书桌边沿关切地问,“我是不是耽误你了?”

格雷夫斯坐在椅子上,不情愿地承认道,“那只是个借口。我不想看着你搬出去。”

纽特笑了笑,没再追究这个问题。“你今天有什么计划?”

格雷夫斯朝桌上摊开的羊皮纸挥一挥手,“继续调查这个符号。”他想一想,又说,“我给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去过信,格林德沃的变形术老师告诉我,他在被开除之前曾经将这个符号刻在教学楼墙上。学校开除格林德沃是因为他试图杀死一名同学,他们发现那男孩儿时,他正躺在一个浴缸里,脖子上有道伤口,缓慢地往外流血。那时他已经浑身冰凉,几乎快要断气了,而格林德沃就坐在浴缸旁边守着,似乎在等待那男孩儿死掉。格林德沃事后辩解说自己是出于高尚的目的进行试验,并不想杀人,只想探索成为更优秀巫师的办法,就连那男孩儿也站在格林德沃一边,声称是自愿参加实验。可学校认为这种行为违背了一名巫师最基本的道德底线,纵容的后果会很危险,最终还是开除了格林德沃。我猜,那个符号也许跟他的实验有关。”

“成为更优秀的巫师?”

“似乎是这样。”

“可让一个人流血致死为什么会使他成为更优秀的巫师?”

“我不知道。”格雷夫斯耸耸肩,“或许跟重生有关。死亡后的重生总被形容成一个升华过程,不是吗。格林德沃虽然手段残忍,但无故杀人的行为太低级,他是不屑做的。他让一个男孩儿流血致死,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你打算把这些告诉魔法国会吗?我听说国会高层正在讨论你的复职问题,经过格林德沃这件事,人们对你的信心恢复不少。”

“复职还早着呢。”格雷夫斯了然说道,“皮盖瑞主席是个谨慎的人,在充分确认我的脑袋足够可靠之前,她不会叫我回去的。也不能怪她过度小心,毕竟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你的魔药就算再有效果也需要时间等待。至于格林德沃,国会知道的消息只会比我更多,用不着我去通知他们。”

纽特点点头说,“只要你不再为了被免职的事郁郁寡欢,我就很高兴了。看起来调查美国地下交易的工作从今以后只能靠我自己了。——这一次瑟彭特先生帮了大忙,我应该送他些珍贵的东西作为感谢。”

格雷夫斯冷哼一声,“一个走私贩子能有什么好心肠?那些事都是我逼他做的,与其浪费时间去给感谢他,还不如来感谢我。”

纽特弯下腰趴在桌面上,用两只手肘撑住自己,与格雷夫斯相隔很近的距离面对面,憨笑道,“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

格雷夫斯盯着纽特的嘴唇,心里顿时闪现出许多种感谢方式,但随即便对自己的轻浮十分鄙夷。他清清嗓子,低下头去看面前的羊皮纸,小声嘟囔,“你应该自己找一个办法,这样才有诚意。”

纽特老实地回答,“那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好好想想。”他顿了顿,正色道,“蒂娜向你汇报国会新近的调查进展没有?傲罗们将你捉住的灰衣巫师审讯得很彻底,但一点线索都没找到,那些戒指上的魔法全部消失了,照目前情况看来,魔法在消失前将所有人的记忆也都抹去了,他们脑袋里一片空白,摄神取念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每个人都变得痴痴傻傻,不知道格林德沃耍了什么把戏。”

格雷夫斯点点头,“那枚戒指在控制人的思想方面力量很强,我从没有见过,也许来自于某些生僻的古老黑魔法,又或者是格林德沃自己的创作,已经有傲罗在调查了。”

“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纽特继续道,“昨天下午蒂娜来找我,说他们对那家麻瓜旅店的员工做了很仔细的摄神取念,在其中一人的记忆里看到一幅画。——那些灰衣巫师们行事很谨慎,没做过什么奇怪举动,但有一次,新来的女服务员认错了门上的标志,以为房间需要打扫卫生,就拿钥匙开了门。结果她发现屋里有人,并且那人手里正拿着一幅画。她很快就道歉退出去了,但她看见了画上的内容。”

格雷夫斯皱起眉头,“画了什么?”

说到这件事,纽特总觉得十分愧疚。因为自己的失踪问题,美国魔法国会闹得鸡犬不宁,傲罗们为了找他,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然而他自己却做不出什么贡献,被格林德沃囚禁了那么多天,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没能探听到,根本补偿不了傲罗们为他付出的心力。昨天下午,蒂娜拿着那幅画找他,希望他能帮忙找到线索,然而他却依然没有半点头绪,即便那张画上的内容都是他最熟悉的东西:在一座高山顶峰,种着一株巨大花束,蓝色花茎,金色叶片,还有红色和白色两种花朵;花底下有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和一只火龙,看起来正在争斗。

那也许是一幅无关紧要的画,但蒂娜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的细节,她想知道画上的是什么植物,为何有魔法动物在它旁边。可纽特根本没见过那种花,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火龙与鹰头马身有翼兽互相争斗,据他所知,鹰头马身有翼兽虽然凶猛,却很有灵性,绝不会招惹体型与能力都远超自己的火龙。他正打算写信向母亲询问,毕竟她对于这种动物的了解无人能及。

格雷夫斯听完纽特的描述,瞪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忽然骂一声,“该死的露易丝!”

纽特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格雷夫斯站起身,走到一面书架跟前,右手手掌覆上第二层左边起第七本书的书脊。纽特看到书脊上的字迹暗光一闪,接着整面书架上所有的书都换了一副模样,变成了另一些完全不同的书籍。格雷夫斯从中抽出一本,翻出一页来递给纽特,“是不是这张画?”

纽特低头一看,十分惊讶,“就是它!”

格雷夫斯啪一声合上书,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格林德沃。”他一抬头,发现纽特满脸困惑,便说,“那不是什么魔法动物,那朵花也不存在。”

纽特仔细观察格雷夫斯手里的书,书很大,封皮似乎是黄铜做的,上面刻着两行认不出的文字。“什么意思?”他不解地问。

“这是《犹太人亚伯拉罕之书》。”格雷夫斯解释道,“书里的画其实是一种炼金术语言。蓝色花茎代表腐化作用,红色与白色的花代表硫磺和水银,金色叶子代表经过腐化作用后的原料可以转变成更高级的物质,最终成为哲人石。炼金术在美国是被禁止的,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些。”

“炼金术在美国是禁止的?”纽特叫道,“炼金术又有什么问题?”

格雷夫斯严厉地瞪一眼纽特,又叹一口气,“你对美国真是什么都不了解。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跑来,有朝一日被抓进国会里扔进死刑池,都还不知道为什么。”

纽特不知悔改地反驳,“我已经差一点就被扔进去过了。美国法律禁止的东西实在太多,如果要把违禁清单全都读完一遍,到时候我恐怕已经老得没力气坐船了。”他接着又问,“美国为什么禁止炼金术?”

“因为炼金术是一门危险的学问。”格雷夫斯忍气吞声道。

“炼金术是一门高尚的学问。”纽特争辩,“它是把物质提升到更高层次的艺术,也是把人本身提升到更高层次的艺术。”

“一种东西能有多高尚,就能有多邪恶。”格雷夫斯说,“炼制哲人石成功的方法只有一个,但失败的方法却不计其数,至少一半的黑魔法都来自误入歧途的炼金术。”

纽特张了张嘴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暂且改变主题。“那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这都是违法的。”

“格雷夫斯家族的后代都要学习炼金术。我们不会使用它,但必须了解它,以便威胁出现的时候可以辨别出来,提醒美国巫师。”

“什么样的威胁?”

“来自肃清者的威胁。”

“肃清者?”纽特又用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望着他。

无知的英国佬。格雷夫斯忍不住在心里说道,即使是爱情也不能冲淡他对于纽特这种乐天性格的批判态度。安逸的生活让大部分英国人丧失了警惕之心,他们个个都傻乎乎的。

“在巫师们移民美洲的早期,肃清者是一批腐败残暴的群体,他们为了自身利益背叛巫师同类,烧杀抢掠,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格雷夫斯耐着性子给纽特讲起美洲魔法史来,“魔法国会成立以后,为了逃避傲罗们的追捕,肃清者隐姓埋名,与麻鸡通婚,只允许没有魔法的子嗣活下去,用来隐藏自己的身份。因此他们的后代虽然都是麻鸡,却坚信魔法的存在,并且对巫师极度仇恨。他们想要消灭巫师,可自己又没有魔法,一些肃清者后代便开始学习炼金术。这是一种麻鸡也可以使用的方法,足以与魔法对抗。而为了安全和隐藏的目的,美国巫师禁止研习炼金术,国会的傲罗们也只是了解一些可以判别炼金术的简单知识。”

“那么,你也能制造哲人石了?”美洲巫师们严酷悲惨的命运并没有引起纽特的充分关注,在格雷夫斯一番长篇大论之后,他唯独注意到了这件事。

“不能。”格雷夫斯白了纽特一眼,“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炼金术师,这样的人很少。目前为止,已知能造出哲人石的只有一位——”

“尼可勒梅。”纽特抢话道,“我在霍格沃茨上学时曾经听说过他。——所以,你认为格林德沃是一个炼金术师吗?”

格雷夫斯沉吟半晌,回答,“炼金术师的心地都是很高尚的,格林德沃没有资格,也不可能造出哲人石。不过——”他忽然顿住了,然后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将其中一页翻给纽特看。书页上写满了陌生符号,与任何一种文字都不太像,纽特一个也认不出。

“炼金术师们为了保证这门学问不被泄露,发明了许多秘密符号用于交流。”格雷夫斯指着其中几个字说,“你觉得格林德沃那个标志像不像这种符号的变体?”

纽特又仔细瞧一瞧书页,然后睁大眼睛道,“那么他所谓的成为更优秀的巫师——”

格雷夫斯点点头,“很有可能。炼金术的主要目的就是转化。不管是将贱金属转化成完美的黄金,还是将人类灵魂从脆弱转化为不朽,都要先经过腐化分解,再重新锻造合成。这个过程用在人的身上,就是死亡以后的重生。在探寻真理的路途中,炼金术师们渐渐学会了掌控死亡,超越生死。也许格林德沃想要的就是这些。”

纽特低下头去,盯着那张写满怪异符号的书页又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这是一件可怕的事。”他看着格雷夫斯的眼睛,“你能确定吗?”

“不能。”格雷夫斯回答,“但这至少是一个开始。”


TBC


【关于炼金术的内容都不是我原创的,参考了各种炼金术历史的科普。哲人石就是哈利波特第一部里的魔法石~】

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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