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时间旅行的热门问题 上（盾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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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告诉过你，人的大脑才是最精密的仪器，你再怎么改写程序也赢不过我，托尼。”
“这没用史蒂夫，你知道我不会认输的。事实上新程序已经完成了，明天你就会收回刚刚那番话。”
“迫不及待，尽管放马过来。”
“在这一点上我完全赞同队长。史塔克，你过于依赖科技的力量了，钢铁盔甲对于盾牌的掌控能力永远无法超过队长，我可以预见这一点。”
“得了吧托尔，别用你的神话和魔法来给我洗脑，地球和阿斯加德甚至不在一个物理参照系内，我才不买你那一套。”
“要小心，中庭人，自大绝非好兆头。”
“这不是自大，是自信，以及对科学坚定不疑的信仰。——我跟你们讨论这种问题干嘛。老样子，对吗？”托尼朝侍者招手。
史蒂夫和托尔点了点头。
骑士酒吧位于布鲁克林，氛围友好环境柔和，符合史蒂夫对娱乐场所的审美要求，是他很喜欢的地方之一。然后不知哪一天托尼掺和了进来，再然后托尔也加入了，于是这儿就成了三个人打发轻松时光的老地方。
那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周末晚上，气候适中，云少月明，人来人往各自享乐，灯红酒绿一派祥和，没什么大事儿发生的前兆，史蒂夫托尼和托尔照例一身低调便装坐在酒吧里说着些与复仇者神盾局无关的闲话。
“我承认那挺微妙的。”托尼嘴里嘎嘣嘎嘣嚼着花生，“你的盾牌扔出去后有时会镶入目标物里，有时则反弹。从物理学角度来讲这需要精确的角度力度和速度配合，还得考虑到周围的环境因素。当然你可以用‘手感与熟练度’这么个不负责任的词来解释，但加入科学考量只会让这项技能得到更彻底的开发。如果在盾牌背后安装一个微型感应调控装置用于精确调节投掷参数，我保证你的盾牌会发挥出更大威力。”
“离我的盾牌远点，托尼，它不需要任何辅助装置，我从不失手。”
“别这么快下结论，只是个实验。”
“史塔克，武器与它所认可的使用者之间有一种亲密而默契的联结，乃是浑然天成，你不该质疑，更不能改变。”托尔正色道。
“天呐，我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你们两个形而上的怪物做朋友。”托尼叹口气。
史蒂夫笑，“你不能因为无法理解一件事就否认它的存在，这有违科学精神。”
“我没……”托尼正要开口反驳，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带着一副被打扰的不耐烦表情瞧瞧屏幕，在看到佩珀的名字后犹豫两秒，乖乖按下接听键。喂了两声就站起身朝走廊上的安静区域走，一边不忘回头喊，“话题暂停，等我回来再讨论！”
托尔绅士地向他举一举酒杯。
然而这场辩论并没有继续。辩论发起人托尼在二十分钟后返回座位，完全忘掉了改进盾牌这件事儿，他用膝盖顶了顶史蒂夫大腿把他往靠墙的方向挤了挤，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得意地说，“伙计们，我刚经历了一次十分令人愉快的搭讪。”
史蒂夫挑起左边的眉毛，托尔则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一直在走廊与佩珀聊天也没注意旁边有个人，等我挂掉电话他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他走到我面前然后……”
“所以是一个‘他’？”史蒂夫那根眉毛现在挑得更高了。
“拜托。”托尼指指自己，“你是看不见这张脸还是怎么样，别对这种事儿大惊小怪的。”他往自己嘴里塞了口花生，把谈话引回正题上，“总之，他走到我面前，然后对我说，‘见到你很高兴，托尼。’”
……
十五分钟前
“见到你很高兴，托尼。”陌生男人说，朝他伸出手。
“不好意思，我们见过吗？”托尼狐疑着没去握那只手。
“现在还没有，但以后会的。”陌生男人了然地笑笑，毫不尴尬地缩回胳膊。
而托尼显然误会了。“抱歉。你看起来是个好人，但可惜不是我的菜。”
陌生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托尼的意思，呆头呆脑地瞪了一会儿眼睛说，“我当然是好人。我叫里德，在未来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未来，是吧。”托尼歪嘴笑道，面前这痴情男子竟想出如此迎合他口味的措辞来搭讪，也算不乏诚意。“你来自多久以后？”他决定跟这家伙多聊几句。
“2034年。”
“上帝，那时我都60岁了。”
“可样子还跟现在差不多，或许更……成熟一点？”陌生人托着下巴想了想，“二十年后你可成就了不少大事，无论是作为商人，科学家，还是超级英雄。我们都很尊重你，托尼。”
“你就快得到一次约会机会了，伙计。”托尼饶有兴趣地打量了面前人一番，“现在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时空传送。我是说，我们有这能力但并不常用，回到过去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改变历史影响未来，对吧？——但这次我非来不可，有个实验出了点小问题，在这个时空坐标上造了一道时间裂缝，我正在找呢，得赶紧补上它。”
“我得说你可真不赖。”托尼点头坏笑，“但恕我直言，你对我来讲年纪有点大，这样吧，要是你能跟我仔细说说你用来执行时空传送的机器，我就给你一个拥抱，怎么样？”
“事实上那机器是你跟我共同造的，主要是利用……嗯，我想我不该透露这个，它会改变历史进程的，况且以现在的技术水平你大概也无法理解。不管怎么说，二十年后你会知道的。现在我得走了，我真的要尽快补上那条裂缝。这件事儿千万别到处宣扬，知道么？引起恐慌的话就糟了。你是一个复仇者，你还是托尼史塔克，所以我相信你。别担心，我保证我会尽快搞定。”
陌生男人说完就跑掉了。
……
“可怜的家伙过于害羞了，连拥抱也没敢要。”托尼惋惜道，“如果退回十年前，这样一个搭讪足够我跟他上一回床了。”
“是啊，我打赌你一定会爱上他的。时空传送，这可真是你的菜。”史蒂夫哼出一声笑。
“你对这事儿不陌生吧，托尔？”托尼问道，“理论上说你从阿斯加德来到地球的过程同时包含了空间和时间的瞬移，等等，这甚至比普通意义上的时空传送更复杂，因为你更换了时间和空间的参照系。哇哦从前我怎么没想过这事儿呢，你觉得有可能让我到阿斯加德去一趟吗，托尔？这整个参照系转换的问题实在酷极了，神域的参照系是什么样的？如果我过去再回来会不会一下子年轻十岁或者老去十岁什么的？简好像没发生这种状况……你必须带我回你老家一趟，亲爱的。”托尼兴奋地盯着托尔。
“我恐怕要拒绝这个请求，史塔克。你所崇敬的科学在阿斯加德并没有占据重要地位，神域也不允许凡人随意来去。但万事皆有可能，希望总非坏事，很高兴你对阿斯加德如此感兴趣。现在请原谅，我需要去一下卫生间。”托尔笑哈哈地站起身离开座位。
“你能想象吗？”托尼立即转头用胳膊肘捅捅史蒂夫。
“什么？”史蒂夫托着腮帮看托尼。
“托尔去厕所。”
“我们都去厕所。”
“我知道，但他是个神，我一直觉得作为一个神，托尔的新陈代谢以及内循环系统应该更加的……”
“复杂？”
“神秘。天呐，托尔是一个神，我现在还偶尔会为这件事感到震惊。你知道，这完全颠覆了我从前的认知。”
“的确。他真是个让人惊讶的家伙，非常了不起。”
“所以你想过要跟他一起去厕所吗？”
“什么？不！这真够恶心的，托尼。”
“怎么恶心了？我只想看看他尿尿的样子是不是跟我们相同，以及，嗨，你知道吗，我们应该收集他的尿液做个检测，看看北欧神的排泄产物与人类有什么不同，没准还能从中获得延长寿命之类的医学灵感。”
“这对话太诡异了，托尼。托尔是一个神，我们应该尊重他，把你那些奇怪的科学想法扔掉，休想对着他搞研究，我会监督你的。”
“这是一次难得的科学与神话的碰撞机会，史蒂夫，说不定会对两个领域产生重大影响，而你居然用无聊的人文主义说服我放弃研究，真令人沮丧。”
“队长，史塔克。”托尔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来，“我认为你们应该跟我一同到卫生间走一趟。”
这句话带来的效果过于具有震慑力，以至于史蒂夫和托尼一起傻呆呆地瞪着托尔足足五秒钟。
“这个，托尔。”史蒂夫率先恢复过来，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心虚，“非常感谢你的……邀请，但托尼是个傻瓜，你完全可以忽略他，他也没有恶意。”史蒂夫一边说一边在桌子底下捏住托尼正使劲儿掐着他大腿的手，“我们现在并没有方便的需要，你可以……独自进行这项活动。”
“史塔克并非傻瓜，队长。”托尔看起来完全没有理解史蒂夫的意思，“事实上我认为以我刚刚的经历来看，史塔克掌握的知识非常重要。这个酒吧的卫生间里正在发生一些我无法解释的事情，我相信在中庭这并不是正常情况，你们应该来看看。”
“这么严肃可不像什么好事儿，托尔。”托尼朝着厕所的方向看了看，没发现任何特殊迹象，“你刚才碰上什么了？”
“很像你所说的时空传送。”托尔若有所思道，“几分钟前我在卫生间里满足生理需求后走出门，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与这里非常相似的地方，是同一间酒吧但装潢有些变化，人也不一样了，你们两个并不在那里。当时吧台上方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些图像，那图像是关于我的，我看到自己在纽约街道上死亡的尸体。这件事很不寻常，因为以我的神袛之躯在中庭死亡的可能性非常小。我确认了那具尸体，那并不是真正的我，可他的样子却与我一模一样。我将先前所有事思索一遍，意识到很可能是卫生间出了问题，于是我返回去，等待片刻再走出来，就又回到了这里。我并不清楚那是梦境还是其他时空，但我确信那个卫生间有问题。”
二
“所以……你不打算尿尿了？”托尼一边问一边有意无意瞥向托尔的裤裆。此刻他们三个人正在厕所里转来转去将所有地方检查了一遍但一无所获，这地方正常得就像纽约市每一间酒吧的男厕所一样。
“闭嘴，托尼。”正在用手指关节敲打烘干机的史蒂夫回过头来用警告的语气对着托尼喊。
“我已经方便完毕了。”托尔状况外地回答，“如果你需要的话尽管去做。”
“不不，我不需要。”托尼遗憾地说，“我确定这儿没什么特别的，能出去了吗？”
“务必做好准备。”托尔警告道，“你们即将面对另外一个世界。”
“收到。”托尼夸张地敬了个礼，又把右手做成对讲机状举到嘴边，“钢铁侠呼叫队长，请做好一级战斗准备，我们即将进入一个崭新世界，重复，我们即将进入一个崭新世界……”
然后他就被不耐烦的托尔一掌推出了卫生间。
吧台上方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一则座头鲸搁浅在澳大利亚沙滩导致死亡的消息。
“你是说那个尸体吗，托尔？”托尼指了指电视屏幕，“哇哦，你说得对，那真的很像你但又不是你，简直太神奇了！”
托尔没有回应托尼这略带紧张又明显有讽刺意味的问话，因为他自己现在也有些摸不到头脑。这不是原本的那个酒吧，但也不是他刚刚到过的另一个。
他们三个人排着队往前走，托尼第一个，托尔第二个，史蒂夫在最后——他没说话，正在警惕地东张西望观察周遭，心里盘算着应付突发状况的对策。
托尼忽然停住脚步，于是托尔也紧急刹车，一心三用的史蒂夫差点儿就撞上托尔肌肉发达的后背。还没等他询问状况托尼就连推带拽地把他们三个推进一个半开放的隔间里。
“怎么……”史蒂夫刚要开口就被托尼一把捂住嘴，后者拼命朝他跟托尔做着“安静”的动作，并指了指背后紧挨着的那个隔间示意他们认真听。
很快他们就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
“我们多久没来这儿了，伙计们？”背后传出个声音来，那声音与托尼史塔克的一模一样。
“六个月。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史蒂夫罗杰斯的声音。
“我甚是想念这里的怪味儿花生。我要多买几箱寄到简的公寓里保存。”说话人是托尔奥丁森。
隔间这边的三个人目瞪口呆地互相望着，但身为一名复仇者总算见过些世面，对眼前这情况倒也没有特别抓狂，习惯以后竟觉得挺有意思。
背后那三个人随意聊了些各自近况，又对当今世道感慨一番，照谈话内容来看这并不是什么平行宇宙，而是未来的他们自己。
“史蒂夫，我真为你感到高兴。”未来的托尼忽然说道，“婚礼地点选好了没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情都千万别客气。”
“找好了教堂，在莎伦长大的小镇上。她希望只请一些亲近的朋友，办个简单的仪式就好，我也不太喜欢热闹。”未来的史蒂夫说。
这番话让隔间这边的史蒂夫突然涨红了脸。他条件反射地朝托尼看去，后者一副惊讶的表情，张着嘴用唇语无声地喊道，“结婚？！说真的？？？”
史蒂夫开口欲辩，很想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闭上嘴使劲儿对托尼摇头，至于那摇头代表什么意思，他自己好像也不太清楚。
“你和蕾米一定要来。”未来的史蒂夫又说，“莎伦一直想见见你的新婚妻子。”
“什么？？！！”这下轮到史蒂夫用唇语对托尼嚷嚷了，“蕾米？谁是蕾米？？？”
“我不知道！！！”托尼一脸委屈地用唇语喊回去，还非常夸张地做了个耸肩摊手的动作。
“我为你们两个人感到自豪。”未来的托尔说，“你们找到了一生所爱并愿意做出永远相守的承诺，这是非常值得庆贺的事。敬永远。”
“敬永远。”未来托尼的声音。“说真的，史蒂夫，你是不是现在已经在盘算生几个小孩养几条狗了？托尔你不知道，这老古董一直盼着结婚呢，这样他就能有个梦寐以求的家，与漂亮妻子一起创造美好未来什么的。莎伦是个好姑娘，喂，史蒂夫，干嘛皱眉头，你就算表现出幸福至死的样子我们也不能怎么着。我说……”
“够了，托尼。”未来的史蒂夫说。
“什么？”
“我说够了。”
“你这是什么……”
“我想要与之一起创造美好未来的人从来都不是莎伦，你很清楚。”未来的史蒂夫冷冷道，然后顿一顿，“不过从今天开始，就是了。”
“这是什么意思？？”托尼一边比划一边用唇语无声质问史蒂夫。
史蒂夫抿着嘴怒视托尼足足一分钟，然后不耐烦地挥挥手做着口型，“什么意思也不是！”
“什么叫什么意思也不是？？”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明显跟我有关系！！”
“这明显跟你有什么样的关系？？”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它跟我有什么样的关系？？”
“你不知道就说明它跟你没关系！！”
“你不说就没法证明它跟我没关系！！”
他们俩做着十分夸张的口型和表情，手上不停地指指戳戳甚至用上了美国军方第一梯队某几支特种部队的秘密交流手势以及……部分哑语，这套口型与手势的组合如此混乱和令人匪夷所思，充分显示出使用它们的两个人是何等博学，更难能可贵的是那两人在如此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还严格保持着绝对的安静，让人对“复仇者”这个名号又难免多了些敬畏。他们俩一边拼命比划一边不自觉地往一块儿靠拢，把夹在中间的托尔挤得呼吸不畅又眼花缭乱，北欧神终于忍无可忍，一下子攥住面前胡乱翻飞的四只手腕，然后用带着神袛威严的眼神看了看厕所方向，猫着腰站起来把还在旁若无人用唇语吵架的史蒂夫和托尼拉走了。
一进厕所托尼就把门反锁了，接着开始像患了焦虑症一样踱着步子。“好吧，莎伦，莎伦是哪个，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神盾特工，13号还是15号来着，之前在华盛顿住在你旁边装成护士监视你。你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吗，史蒂夫？你喜欢别人监视你，对吧？那你怎么不跟尼克弗瑞结婚？我认为他对你的兴趣比莎伦大多了！”
“是你先结婚的！”史蒂夫怒气冲冲地喊回去，“新婚妻子？蕾米？看在上帝的份上，托尼，你能不能别去折腾好姑娘了！是谁说自己永远都不会跟婚姻扯上关系的？你甚至都没有准备好！结婚？那就是个笑话！”
“你怎么知道我没准备好？我曾经没有准备好未来就不能准备好么？这个蕾米什么的，她就是我的真爱！真爱！！我就是想和她共度一生，你有什么意见？！”
“再好不过！莎伦也是我的真爱！”
“那你干嘛要说那句话，我想要与之一起创造美好未来的人从来都不是莎伦，那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你的真爱么？那句话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那是未来的我说的，你现在问这个毫无逻辑！”
“未来的你也是你！”
“未来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朋友们！”托尔捶着墙大声喊道，他轰隆隆的嗓音与锤墙的回声相互交织产生共鸣，颇有震慑力，“我不明白你们在吵什么，作为共患难的好战友，你们难道不该为对方找到幸福而高兴吗？”
“高兴得很！”史蒂夫和托尼异口同声道，面部表情十分狰狞。
“而且我认为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穿越时间问题！”托尔再次锤墙，“这是我找你们来的最初目的！这卫生间显然有问题。”
“知道知道，时间旅行。”托尼不耐烦地说，“很显然刚刚那个陌生男人并不是找我搭讪，他的确来自二十年后，那时间裂缝也真实存在，就在这个厕所里，而那家伙到现在也没有修好它，时间裂缝很不稳定，我们从这扇门出去后完全没法预测自己走进了哪个时间里。我想起来了，你跟莎伦出去吃过两次饭，你们已经在约会了，对不对？该死的，史蒂夫，你干嘛要隐瞒这件事儿？我又不会搞破坏，你不相信我吗？”
“我们没在约会！只是交接一些资料——”
“我们？我们？所以现在已经是‘我们’了，对吧？说真的，你们打算生几个孩子？在哪儿定居？”
“我的天呐托尼，你是个胡搅蛮缠的疯子！明明是你先结婚的！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时间旅行！时间旅行！！”托尔继续锤墙，已经有大块墙皮脱落下来。
“时间旅行，是是，时间旅行的重要原则，不要接触过去或者未来的你自己，任何微小改变都可能导致现在的这个自己在整个时空中被抹杀掉，切记一定要躲着他们，一定要。也别杀人，更别生孩子，别生孩子，史蒂夫，如果你跟过去的某个人生了孩子，谁知道那孩子在未来会不会就是莎伦，那样你就得跟自己的亲生女儿结婚……”
“闭嘴，托尼史塔克！！”史蒂夫和托尔异口同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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